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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家里都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安静。继母总是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在早餐时问我们想吃什么,或者提议周末一起出门。父亲则显得轻松许多,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我下楼拿饮料时,发现小雨独自坐在后院的台阶上。
她穿着那件浅蓝色连衣裙,膝盖上摊开一本书,但她的目光却落在远处,像是在看院子角落里那棵半枯的樱花树。
我站在厨房窗口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拿了两罐冰可乐走出去。
“要喝吗?”我站在她身后问。
她似乎被吓了一跳,肩膀微微颤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她脸上,形成细碎的光斑。
“谢谢。”她接过可乐,指尖碰到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很快缩了回去。
我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坐下,拉开拉环,碳酸气泡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看什么书?”我问。
她把书的封面翻过来给我看,是一本外国小说,书名我没听过。
“好看吗?”
“还行。”
对话又中断了。我们并排坐着,各自喝着可乐,听着院子里蝉鸣此起彼伏。
“你平时都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又问。
“看书。”
“不看电视?不打游戏?”
她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易拉罐上的水珠。“不太会玩那些。”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万一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她的头像是一片空白,名字就是简单的“小雨”。
“你高考结束了吧?”她突然问。
“嗯,在上个月。”
“考得好吗?”
“还行,应该能上第一志愿。”
她点点头,又不说话了。可乐罐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但她似乎没注意到。
“你……”我正要说什么,继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小雨?你在外面吗?该准备晚饭了。”
她立刻站起来,把没喝完的可乐放在台阶上。“我该回去了。”
“嗯。”
她快步走回屋里,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我拿起她留下的可乐罐,发现罐身上有几个被指甲轻轻刮出的痕迹,像是无意识间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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