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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次循环从耳鸣开始。
那种高频嗡鸣像有甲虫在脑髓里产卵,我翻出药箱里的助听器,却听到自己昨夜的尖叫被压缩成沙哑的电流声:快逃...他在每个...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切断了录音。
猫眼里是住401的老太,她手里的保温桶滴着暗红汤汁。姑娘,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她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扣住门框,指甲缝里嵌着和我锁骨相同的红痣,要不要喝点当归乌鸡汤补气血?
汤勺搅动时浮起半片带刺青的头皮,我认出那是第三次循环时自己染的雾蓝色头发。老太的笑声从腹腔传出:多好的养料,比苏娅那丫头抗药性强多了。她浑浊的眼球突然翻起,露出布满吸盘的第二层眼睑。
防盗链断裂的瞬间,我撞向消防通道。楼梯间贴满泛黄的寻人启事,每张照片都是我的脸,失踪日期从1983年跨越到2035年。脚步声在下方响起,陆川哼着婚礼进行曲的变调,音高与我的耳鸣完全共振。
401室的门虚掩着,梳妆台上堆满标着林夏的药瓶。最底层的日记本记载着惊悚真相:1987年6月15日,成功培育出第1代宿主,但声带模仿始终存在缺陷...泛黄的照片里,穿白大褂的老太正给婴儿时期的我注射翡翠色液体。
衣柜突然传出抓挠声,二十具干尸整齐挂着我的工牌。最新那具手腕戴着今早不见的银链,口袋里装着没写完的遗书——那是我在第九次循环的字迹。通风口吹来带着血腥味的风,粘在滤网上的头发正自动编织成婚纱形状。
电梯轰鸣声炸响耳膜,这次液晶屏显示B4。轿厢里堆满沾血的婚纱模特,她们的关节以人类做不到的角度扭曲。当模特们同时转头露出我的脸时,我终于听清耳鸣的真相——那是五十个林夏被困在墙体里的哀嚎,声波在混凝土中发酵成爱意。
为什么要逃呢?陆川的声音从所有模特口中溢出,我们明明共享着同一组脑电波。她们举起结晶化的手指向我太阳穴,在触碰瞬间,前五十次循环的痛苦记忆全部变成甜蜜的婚礼彩排。
顶灯炸裂的黑暗里,我看到终极真相:老太是基因工程的产物,所有林夏都是她培育的克隆体。公寓是巨大的生物培养皿,陆川则是操控集体意识的母体。那些循环不是时间倒流,而是将失败品溶解后灌入新克隆体的记忆移植。
消防斧劈开401室地板的瞬间,地下实验室的冷冻舱赫然在目。冒着寒气的玻璃舱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正是我此刻的身体——后颈的胎记与舱体标签上的条形码完全一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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