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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拖垮现金流，要是对方趁机压价……”
“他们会这么做的。”许凌把烂尾楼监控图推了过去，图的左上角标着红叉的位置渗出了咖啡渍。
“还记得上个月钢材市场集体调价的事吗？”他的指尖划过伪造的跌幅曲线，在某个平滑的转折处停了下来——那里本应该有期货交易所的防伪编码。
打印机突然嗡嗡作响，吐出一张泛着荧光的海关报关单。
贺宇抓起纸张对着灯光查看，水印里2017年的日期清晰可见，而天海化工的注册时间显示是2019年。
“他们篡改了企业资质？”他声音紧绷，领带夹磕在桌沿迸出了火星。
许凌摸出地铁卡划开手机保护壳，夹层里掉出半张便利店小票。
2018年4月17日的消费记录上，天海化工的前身“永鑫材料”的税号赫然在目。
“质检报告要查看附录第三页的检测机构。”他顿了顿，“那家实验室三年前就被吊销资质了。”
张秘书的皮鞋声在走廊第九块地砖处停了下来，这是李总办公室特有的警示节奏。
许凌把小票塞进贺宇掌心，自己抓起那盒胃药走向门口。
在金属门把手的反光里，张秘书正低头整理袖扣，青蝎纹身的尾刺恰好指向手表数字“Ⅶ”的位置。
“李总已经等您十分钟了。”张秘书的公文包擦过许凌的手肘，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是保险箱钥匙的响动。
许凌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下门框，胃药盒里滚出两粒胶囊，锡箔板上的数字“0807”在瓷砖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李承业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盘着的沉香木串突然停在了第七颗珠子上。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竞争对手的标志正在演示动画里旋转，却在某个角度露出半截拼写错误。
“许先生认为增加亏损是一种策略？”他转身时，雪茄灰落在许凌的应急预案上，烫穿了某个小数点。
许凌抽出被灼穿的纸张，透过焦痕能看到背面打印的港口吞吐量数据。
“上季度冷轧板实际到港量比报关量多17%。”他掏出手机展示海关实时监控，某艘货轮的吃水线明显低于载重吨位。
“多出来的三倍采购量……”他的手指划过屏幕，画面切换到钢材市场实时交易界面，“正好能填平这个差额。”
李总的白玉烟斗磕在钢化玻璃上，裂纹沿着三年前某次失败的投标记录蔓延开来。
他盯着许凌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那里别着微型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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