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过客挥袖红尘远，唯留传说与猜度(1 / 2)

面对火神穆拉塔双手奉上的、代表着纳塔最高权柄的炙热神之心，以及那份将整个国度未来都交由他决断的绝对信任，凌越的眼神，依旧是那般平静无波，仿佛眼前这足以让任何魔神都为之疯狂的至高权柄，与路边一颗普通的石子并无区别。

穆拉塔保持着单膝跪地、高举神之心的姿态，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她不知道这位深不可测的存在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会如同凡间帝王般欣然接受这份至高的权力？还是会像传说中的隐世高人般不屑一顾？亦或是…会给予纳塔一个明确的、关于未来的指引？

凌越的目光，在那颗跳动着火焰法则与神性光辉的神之心上停留了片刻。

嗯，结构倒是比一般的元素结晶要复杂一些，蕴含的法则信息也相对完整，似乎…是某种用于锚定和调动世界元素力量的“权限密钥”？有趣的设计，但…也仅此而已。对他而言，这种层级的“权限”，随手便可赋予，随手亦可剥夺，甚至…可以直接无视。

“权柄非吾所求，汝且自持。”凌越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穆拉塔和远处屏息凝神的希尔薇娅耳边。

穆拉塔心中一凛，果然！这位存在，真的对尘世间的最高权力毫不在意！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只剩下更加纯粹的敬畏。

“那…纳塔的未来…”穆拉塔并未收回神之心，而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我等…该何去何从？是继续遵循古老的战争法则，还是…寻求您所展示的‘平衡’之道？”

凌越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那片在灾劫后开始焕发生机的土地，又似乎穿透了空间的阻隔，看到了那些依旧在部落中磨砺爪牙的战士，看到了那些在火山旁默默守护的龙族，看到了那位在圣地中虔心感悟的少女……

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

“火有火之道，战亦有战之理。”

“水流就下，火势向上，此乃天性，非人力可强改。”

“汝为火神，司掌战争，只需明晰此间‘循环’，把握其中‘平衡’，便已知晓前路。”

“至于方向……道在足下，何须外求？”

一番话，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既没有肯定纳塔的过去，也没有否定其未来，只是点出了“天性”、“循环”、“平衡”这几个关键，将最终的选择权，又抛回给了穆拉塔自己。

穆拉塔愣愣地听着，仔细地咀嚼着这几句话，眼中时而迷茫，时而又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她知道，这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