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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服男鬼铁青面皮绷紧，一声咆哮，声如破锣：“阳间的猴崽子！谁准你们闯老子的地界！”随之喷出一口浓稠尸气，腥臭扑鼻，熏得桃子和小李连连后退，桃子更是捂嘴干呕，狼狈不堪。
旗袍女鬼身形一晃，无声飘近，冰凉指尖搭上官服男鬼的袖口，空洞眼眶转向镜头，嗓音仍是幽怨，却透出骨子里的阴寒：“老爷，他们…好像在弄什么‘直播’，说是…演给活人看的戏。”
“直播？演戏？”官服男鬼身躯微震，眼窝里两团鬼火闪烁不定，活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他大手一挥，指着摇摇晃晃的摄像机，怒气更盛：“又是这套把戏！上回那几个穿道袍的，也拿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吵得老子脑仁疼！说是驱邪，结果呢？屁用不顶！反倒把这弄得乌烟瘴气！”
谢晦心下了然，这几个鬼物，竟是把这凶宅当作自家府邸，容不得生人染指。所谓的闹鬼，多半是它们驱赶活人的粗劣手段。他嘴角那抹嘲弄一闪而逝。活死人的心，早就不知恐惧为何物。
直播间彻底炸了锅，弹幕滚得快要撕裂屏幕，数量之多，已然模糊不清。
“我靠！真他娘的有鬼！”
“这特效？眼珠子都没了！牛逼！”
“特效个屁！快跑啊主播！命要紧！”
恐惧与亢奋交织，流量如同决堤洪水，直播间热度疯狂飙升，眼看就要冲破平台记录。
桃子煞白着脸，语不成声，尖叫堵在喉咙，只发出“嗬嗬”的气音。小李更是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摄像机险些握不住，画面剧烈晃动。
谢晦却似未闻周遭喧嚣，一步踏出，立在官服男鬼面前，语调平直，听不出半分波澜：“几位，无意冒犯。公事公办，拍完就走，绝不多扰。或者，有什么需要的，不妨直说，纸钱香烛，也不是不能商量。”
官服男鬼鼻孔喷出两道白气，嗤笑一声，声音粗粝得像砂纸摩擦：“纸钱？现在阳间烧下来的玩意儿，糊弄鬼呢？薄得像窗户纸，阴间通胀懂不懂？老子要硬通货！”
谢晦眉梢微动，竟生出几分兴味：“硬通货？敢问鬼大爷，什么是硬通货？”
官服男鬼眼珠滴溜一转，三角眼中全是贪婪，他指了指小李手里残存微光的强光手电，又瞟了眼桃子胸前挂着的手机，猛地一拍脑门，吼道：“对！就是那个！你们阳间人用的，能亮，还能给那些破烂充电的…叫什么…充电…充电宝！听说那玩意儿能补阴气！给老子弄个十个八个来，这地界，就让你们拍拍又何妨！”
谢晦几乎失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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