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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笑容。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整张脸显得愈发扭曲怪诞。
“有。”店员的声音依旧平板，那诡异笑容却加深了，“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谢晦的心直往下沉。果然，这地方邪门得很。
店员抬起一只手，指向店铺最深处，一个平日里极易被忽略的角落货架。那里光线晦暗，与周遭的亮堂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谢晦顺势望去。
那货架果然与众不同，上面陈列之物光怪陆离，绝非寻常便利店所能见。
一个密封玻璃罐，罐内浓稠的黑雾翻腾不休，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一个陶瓷娃娃，脸上是永恒的诡异笑容，眼角却在不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状似血泪。
一本封面空白的笔记本，纸页枯黄，散发出古旧书卷特有的霉味。
此外，还有几块形状扭曲的金属，几颗散发着幽光的石头，以及一堆根本辨不出用途的零碎物件。
就在这一刻，谢晦贴身藏好的【生机罗盘】猛地剧烈震颤起来！不是先前那种模糊的指引，而是近乎疯狂的、濒临崩溃的旋转！
罗盘的指针痉挛般抽搐着，最终颤抖不定地指向了货架最底层，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木盒。
那木盒不过巴掌大小，通体乌黑，没有任何雕饰，朴素得近乎简陋。
然而，罗盘传递给谢晦的意念却无比清晰，如同直接烙印在脑海：【蕴含大量纯净生机。伴随强烈诅咒。】
生机！正是他此刻续命的唯一希望！
谢晦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半拍，但理智又强行将那份狂喜压了下去。
诅咒……这两个字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浇熄了他心底侥幸的火苗。
他抬起手指，隔空指向那个黑色木盒。
“这个，”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什么代价？”
店员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那弧度几乎要撕裂到耳根。惨白的灯光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拉扯得又细又长，扭曲变形，像一个伺机扑食的怪物。
“代价么……”店员拉长了音调，像是在玩弄猎物。
“你，十年阳寿。”
谢晦瞳孔骤然收缩。
十年阳寿！
这代价，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对普通人或许尚可衡量，但对他这种本就靠借命苟延残喘的活死人，每一丝阳寿都如金似玉。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晦的迟疑，店员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又慢悠悠地抛出了第二个选项。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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