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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门截断，但前方管道的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
许凌的袖口突然被管壁凸起物勾住。
他摸到三道平行刻痕，那是七岁那年他刻在祠堂梁柱上的记号。
应急灯的冷光从下方滤网渗进来，照亮管道转角处某块颜色稍浅的镀锌板——板面浮尘的分布形状，与祠堂神龛前的香灰轨迹惊人相似。
当他的指尖触到镀锌板边缘的接缝时，整段管道突然传来次声波震颤。
许凌迅速将耳朵贴在管壁，听到某种精密机械运转的蜂鸣，就像三十年前母亲实验室里那台离心机的声音。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指甲沿着接缝处细微的锈迹缓缓移动。
许凌的指甲在镀锌板边缘刮出细小的金属碎屑。
当管壁传来的蜂鸣频率与记忆中离心机转速重合时，他猛地将手掌拍向浮尘组成的香灰纹路。
暗格弹开的瞬间，福尔马林气味裹着发黄的牛皮纸涌出来。
三本用尼龙绳装订的账册压在箱底，最上面是封火漆开裂的信件。
许凌扯开母亲笔迹的信封时，管壁突然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震动。
“2013年6月，医疗器械采购差价37.8%转入离岸账户。”他快速翻动账本，手机摄像头对准的某页详细记录着西郊冷冻舱的维护费用——这笔开支足够养活整个东南亚分部三年。
信纸末尾的化学分子式让他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研发的神经药剂配方，如今正印在许氏集团最新保健品说明书上。
管道下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许凌将证据塞进防火密封袋，顺着通风口支线匍匐爬行。
贺宇改造的电磁吸附靴在金属管壁擦出蓝紫色火花，他右耳后方的微型接收器突然震动——这是许晴提前设定的危险信号。
当许凌踹开出口防护网时，月光正照在许老爷子的鳄鱼皮手杖上。
十二名持枪护卫呈扇形包围，红外瞄准器的红点在他心脏位置重叠成血色光斑。
“小凌啊。”许老爷子摩挲着翡翠扳指，身后两个黑衣人正抬着昏迷的许晴，“把那个移动硬盘交给爷爷，祠堂供桌里的东西就归你。”
许凌的皮鞋碾碎脚边的枯叶，变电箱爆燃时的焦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他突然举起账本第147页，声音穿透庭院：“2018年家族信托基金亏损27亿，实际是给美国实验室洗钱的管道吧？”
护卫队中有人枪口微颤。
许老爷子手杖重重顿地，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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