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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亮灯的房间内,一本本摞在房间的本子里都夹满了便签条,昏暗的房间内,书本四处零落,孤独的大钢琴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落着杂乱的书本和衣物。
站在玄关门后,被身后那束从窗外投来的白光所笼罩的夏树露出一个微笑,在他面前,那束光也投落在小桌子上挨墙竖立起的一架相框上,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温婉优雅地浅笑,目光中透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我回来了,妈妈。”夏树对照片中的人说。
照片下面摆放的两瓶鲜花,是与这个房间唯一不同的景物,它颜色鲜艳,有紫的有黄的有红的有粉的,映着灵堂中那个衣着素简的女人。
明亮的教室中,身着校服的学生在教室看讲台上的老师板书,阿亮托腮打了个哈欠,好像对文化课从不感冒的他从早上来了就不曾睁开眼睛,他身边的同学也有坐有卧。靠近走廊的窗边坐着的夏树正看着黑板,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做着笔记,认真听课的他莫名地回想起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金色的暖阳下,神色认真的凌音对他说的话:“丽欣和我说过,‘和他相遇的瞬间,我的人生就改变了,所以所闻所感,目之所及全都开始有了颜色’”凌音的话,好像让他想起了槐花掩映中,绿的白的,如此热闹,纷飞飘落的时候,抬头仰望的天空蓝得几乎透明,整个被槐花香味温柔包裹的城市似乎是一片色彩斑斓的馨香海洋,水天相接。
夏树的眼睛在镜片后地垂下来,额前的碎发盖住了上面进入眼睛的光。
但是,在我看来……
他重新抬起眼睛,整个明亮的教室顿时变成了黑白画片。
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单调乏味的。
镜片中承接的泪水,使得眼前的黑白琴键变得扭曲不堪。
夏树的心里依然在说:就像曲谱一样,像琴键一样……
那个年幼的孩子抱着低着的脑袋,眼睛里的泪水不停的积聚在镜片上,然后顺着鼻梁留下,幼年夏树的哭声压抑恐慌悲伤得无以复加,整个富丽堂皇的演播厅里只有台上发出黄色灯光,宛如黑暗中的救赎,此刻来看更像低下深层的油锅地狱,有人窃窃私语,在座的观众有的抱臂气氛台上的糟糕演出,有的满脸同情和惊讶,还有的漠然托腮自己发呆,只有一个人,还是那个人,拥有一双棕色的会闪光的眼睛的女孩,她惊讶担心地长大了嘴巴,皱起的眉毛下面,眼中颤动着担忧和悲伤。
十四岁的秋天,我……没法弹琴了。
中午放学的教室中,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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