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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并未见弱,王雨丢出闹钟成功将孙氏夫妇引出院墙之外,正当王雨准备稍作喘息的时候,院墙外嘈杂的响动又重新拉住王雨的思绪,大难当前,并不是喘息的时候,瞥了一眼墙角的木梯,王雨未做迟疑。
手脚并用,笨重的木梯被架在房檐之上,大雨将木梯打湿,搬动起来着实费了他不少力,王雨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房顶,然后,便呆立在屋顶之上。
首先看到的,就是马路边的,王雨每天必去的早餐店,店门大开,浓烟从屋内滚滚而出,又很快被雨水稀释殆尽,店老板一身焦黑,却还站立在门口的架子前,重复着每天早晨炸油条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僵硬而又麻木,架子上空无一物,不见往日的案板和炸锅。
视线拉近,胡同口的石墩上,仍旧是周老头宝贝的鸟笼,只不过,不见了每天在旁边洋洋自得的周老头。要是在往日,周老头都会在胡同口驻足而立,巡视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仿佛检阅的首长一般,逢人便夸自己养的百灵聪明可人,羽毛多么多么鲜亮,叫声多么多么婉转,一边夸赞,一边捉出小盒子里的虫子喂给小鸟,而今天,鸟笼一旁不见了周老头,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不知被谁掏了个大洞的破笼子,周老头引以为傲的百灵鸟,只剩下半笼鸟毛,再无其他。
王雨的车就停在自己的院墙旁边,而那个倒霉的闹钟,正好丢在自己的车子旁边,闹钟已经不响了,闹钟周围,那些平日里熟悉的,或者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三三两两的四散开去,周老头,修车的王二,住前面某个院子的带了个孩子在这儿的李大姐,胡同早餐店的小儿子,还有几个平日里见面会打招呼,却叫不出全名的老大哥老大嫂,人群最里面的,就是耷拉着眼球的孙哥,和头上裂开了花的孙嫂,其余各人,胳膊上腿上,或者脸上肩上,没有一个人,能有一身完整的皮肉,李大姐的背上,甚至还插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王二后脑不知怎么凹了一个深深的坑,血液似乎已经凝固在了后脑,雨水里,好像扣了一头鲜红的血豆腐。
王雨行动小心,并没有哪个丧尸注意到这个在房顶上查看情况的年轻人,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迷住了他的眼睛,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王雨向胡同的另一头看去。
周老头家院子门口,有个瘦弱的身影裹在雨衣里,双手紧紧握着一杆扫把,探头探脑的,正向王雨闹钟的方向张望。
是周大妈,周老头的老伴,这人是个不错的老太太,平日里总喜欢晒一院子菜干,茄子豆角土豆片,萝卜野菜什么的,偶尔从院门口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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