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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没有太多的悲喜，只是神情寂寥道：“学生荀回愧对至圣先师。大青山传道授业四年，而今唯有杀身成仁以报师恩。”
崔珲离开小酒馆，走向石牌坊。
当他经过陈拾遗和胡婕妤的时候，他的脚步微顿。
他看见一个紫衣帷帽的小女孩，腰间悬佩着一柄黄柄绿鞘狭窄长刀站在石牌坊的当仁不让四字牌匾下。
紫衣小女孩双手环臂，仰着脑袋。
崔珲猛然间停下脚步，眼神直直呆呆望向紫衣小女孩。
胡婕妤嗤笑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陈拾遗感到可笑，轻轻咳嗽一声。
崔珲没有理会，只是呆若木鸡一般痴痴望向紫衣小女孩。
宋思拓转身，看到自家学生的模样，会心一笑。
他并没有出言提醒，也没有出言呵斥，只是任凭自家学生痴痴地看着紫衣小女孩。
紫衣小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崔珲的目光。
她始终仰着脑袋，好像是格外欣赏石牌坊上当仁不让这四个大字。
相较于其余四字牌匾的中规中矩端庄肃穆，唯有当然不让四字是由狂草写就。
其中神韵，行若蛟虬，简直恣意妄为。
她喜欢！
当仁不让，不必谦让，不可谦让！
崔珲忽然惊醒了过来，原来是宋思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挤挤眼睛笑着说道：“崔珲，我们该回去上课了。”
崔珲顿时涨红了脸，低着头，跟着宋思拓离开石牌坊。
紫衣小女孩这才松开握住刀柄的手。
远处，宋思拓打趣道：“崔珲啊崔珲，今日老师可是又救了你一命。”
崔珲震惊道：“老师？”
宋思拓想了想，犹豫片刻后，一向猥琐的神色突然变得郑重，说了一句盖棺定论的话：“此女，注定是一把无鞘之剑，锋芒毕露。”
崔珲欲言又止。
宋思拓继而笑道：“当然了，你如果只是偷偷地喜欢，也未尝不可。即便是儒家那些条条框框最多的穷酸秀才也只是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他们也没有说过非礼勿想，非礼勿思。”
宋思拓一路领着崔珲回到家中，一长一短两个身影经过青槐街。
青槐街两旁庭院深深的高门大宅上，门神像流光溢彩，活灵活现似乎是被人注入了一丝神韵。
宋思拓呢喃道：“奇怪。”
崔珲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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