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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的还不起。”善师傅不屑我爷，自顾自地摆好祭台上的东西。“你说你都快成老不死的妖怪了，怎么还那么没有用呢？”
呃，善师傅说话向来没有脸皮的那种。爷只能是呵呵而笑。“我是人嘛，不是神仙，再说了，我还没有修炼到忘记七情六欲的地步。”
“你不神，你也不是人。”善师傅从地上刷一下抓起一直公鸡，举在半空中。
“是什么？”我爷疑惑着，也害怕着。
“是鬼，杀人不见血的鬼，我是第一个被你害死的人。”善师傅用指甲轻轻滑过公鸡的脖子，响都没有响一下，鸡就咽气了，冒着热气鲜红的鸡血哗哗地流淌在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还没有等爷反应过来，善师傅就把流干血液，冰冷的死鸡扔在了爷的怀里。“你说，我们之间究竟谁欠谁？”
爷把死了的公鸡放到地上，然后将九斤九两纸钱反倒祭台之上，动作娴熟地拿出三支香，和两支蜡烛。递到善师傅的手里。“这是因果关系。”
善师傅竟然无话可说，呵呵而笑。“好一个因果关系。”
爷知道，此刻风崖口的氛围特别的凝重，甚至听见地下有很多不安分的东西怕了出来。远处的树林里窸窸窣窣的响声愈来愈大，掩盖过心跳和害怕，师傅要掩埋了整个世界。
善师傅一直保持稳稳的面容，介于笑和冷漠之间，多看几眼会让人发疯那种。总觉得会让人背心发凉，心坎有千万把刀飞溅上一样。
忽然，祭台后面，也就是埋葬本村人的方向忽闪过一道光芒，那光芒嗖一下，天地间一下子亮堂堂的一片。清晰地能看见远处，有许许多多模模糊糊的影子窜动着，朝祭台的方向飞奔而来。
爷惊恐地抖了一下。“师傅，怎么办？”
“慌求啊，不急，等着我慢慢收拾。”善师傅藐视了一眼爷，然后抬头挺胸，深呼吸一口后，一个阴阳挂啪嗒一下打在祭台上。
那声音清脆有力，祭台都跳了起来一样。善师傅的挂一直在祭台上打了九下，之后又朝东西南北四个地方打了三下，很虔诚下跪磕头，嘴里嘟嘟地念叨着。也不会善师傅的一套，不过他也跟随着善师傅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咔嚓一下，阴阳挂又一次定位在祭台之上，且是一正一反，那么就说阴阳相对，说明这挂打的正好，一切事情都恢复平静。
善师傅用左手端起那碗新鲜的鸡血，然后管用的右手做成一个ok的姿势，将鸡血弹了几滴到纸钱上。嘴里嘟囔着：“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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