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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一道声音，而是两道声音。
和他的心跳声一样，这种声音也是富有韵律和节奏感，而且似乎还很有“活力”。
没错，他能感应到那是一种活力，但却是与他的活力截然相反的力量。
他的活力，是充满炽热的，属阳，而那两种活力，是阴寒至极的，属阴。
他让心更加沉静，更加仔细地辨听，他感受到了那种活力的来源。
正是黑白无常的方向。
陈西芝了然，原来那种“嘟嘟”声，是他们俩的“心跳”声，是灵魂源力跳动的声音，仔细想想就能想通，那其实跟人的心跳是一个概念。
他们已经死了，成了鬼，但死了，何尝又不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有他们世界的运转规律，有他们的生存法则。
死，是生的尽头，其实尽头，也就是另一种起点，也还是生，他们死了，却又活着。
陈西芝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俩在这儿干活会一直不觉得累。
因为在这片特殊的世界，充满着与他们同属性的“生气”，活人眼里的死气，却是他们的生气。
那种生气，强盛到了极点，滋养着黑白无常，让他们始终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所以一直不感到累，所以他们才能一连挖好多天的地，歇也不用歇。
还有一种生气。
来自哪儿呢？
陈西芝慢慢感应那个方向，那是，忘川河里！
他感应到，在忘川河水的深处，似乎存在着一些东西，但那不是和他一个世界的东西，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同样，在地面之下，似乎也存在着生气，虽然渺小，但确实是存在的。
慢慢的，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生气，它们同出本源，却又各不相同，各有地域，各有特点。
那似乎是某些东西的雏形，它们处于有形与无形之间，它们在蓄势，在等待。
“生……”
陈西芝的念头，包裹住地面之下的一个小东西，随着他吐出这个字，一个黄绿色的东西，突然从土里探出了头。
在黑白无常挖过的地里，一小块泥土被顶开，然后俩无常的目光就完全被它吸引了。
那是一个植物的萌芽。
毫米级的茎，举着两片黄绿色的嫩芽，弯弯扭扭，在那接近十亩的地里，显得无限渺小。
它是那样渺小，小到可以忽略，但它又是那样惹人注目。
陈西芝睁开了眼，他的目光也停在了那个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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