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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了都，也习惯了。
“咱到屋里说吧，我把隔壁的铺子收回来了，自己开了个粥铺。”
陈西芝指了指粥铺，邀请着老人。
老人又瞅了瞅陈记粥铺的牌匾，点了点头，随后挪动着盒子，往粥铺而去。
陈西芝走在后面，看了眼站在原地轻轻跺蹄的驴儿，好奇地问道：“这驴子还是以前那一头吗？”
他记忆中的老人，一直都是这种形象，架着一辆驴车，从山里走出来。
只是那个时候，老人出山的频率很高，基本上一两个月就会出现一次。
到了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半年来一次，后来就是一年，甚至好几年，上次见他的时候，应该是七年前了。
老人，也比那个时候更老了。
“不是喽，这驴子是你小时候见过那头的孙子了，那头早就死了。”
老人看了看静静站在台阶下的驴子，眼里有些说不清的神色。
风风雨雨半辈子，是这头驴子和它的祖辈们陪着他走过的，所以在他眼里，驴子早就脱离了畜牲的范畴，和亲人无异。
听到老人这样说，陈西芝心中呐然，说不上是老人幸运，还是驴子们幸运。
老人是不会随意驱使鞭挞的主人，驴子祖孙三代，也都是那般乖巧，真的是在尽心尽力地侍奉着老人。
老人和陈西芝进了店里，驴子在店门口的台阶下卧了下来，慵懒地看着那些对着它拍照的人，就像在看傻子。
“安子，娶媳妇了没？”
进了店里，老人爬上一个长凳坐下，从怀里摸出旱烟袋子和一叠裁好的纸，一边卷烟一边看着陈西芝问道。
“嘿嘿，没呢！”
陈西芝愧然一笑，面对着这位老人，他才真正有种面对着长辈的感觉。
不止因为老人是自家老头子的好友，也因为老人身上的气节，着实令人敬佩。
总有人身虽残，意志却比铁坚。
“对象……总有吧？”老人拿舌头舔了舔烟卷的纸，将它们黏在一起，然后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陈西芝赶忙知趣地将火机送到他烟前，替他点燃，抹了把鼻梁上的汗，道：“也没有！”
“丢人！”
老人吸了一口卷烟，然后鼻孔里嘴里一起有烟冒出来，边冒烟边数落。
陈西芝没敢反驳，也不舍得反驳。
如今这世上能有资格数落他的人，真的没有几个，这种久违的感觉，他竟然一时有些享受。
“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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