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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凶手可不简单。你看，需要嫁祸姚四的时候，沾血的衣裤就会出现在他家不远的壕沟。需要一具尸体具结案情、申详上报，马上又有莫名其妙的男尸浮现在大清河中。”
“如今姚四的杀人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因为当河中那具男尸出现的时候，他还在县衙监狱？”
“这个凶手不但思维细密，而且头脑冷静，身强力壮、孔武有力……”
“这又如何看得出？”
“杀人害命这种事，凶手一般不会借助外人来完成。尤其是这种有目的的谋杀。”林放鹤分析说，“但是每个人面临着生命危险，第一本能反应必然是拼力反抗！就算是一只鸡，你去宰杀它，它还要扑着翅膀、拼命挣脱——何况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唐羽点头：“这话不假。”
林放鹤回想，道：“可是我在河边检查那个死者身体，特别留意了他的指甲缝隙和手指骨节。一个人遇到袭击，下意识总会用双手去推挡、阻拦，然而，非但没有摩擦刮伤、也没有留取一点凶手的痕迹——可见死者不是猝然遭到打击，就是他根本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唐羽叹服：“太对了。”
“一个凶手连伤两条人命，没有留下一点破绽，可见心理素质和身体状况都非常之好……”林放鹤忍不住又将那只金手镯拈在手上，苦苦思索。
“两条人命？”唐羽惊叹，“大人不是说，陆根生只是失踪吗？”
林放鹤道：“从早上邻县的公文呈报，落水者的身份被彻底推翻，再联想到之前血衣裤、与那只特征明显的瓦匠挎包，我几乎可以断定，陆根生多半已然遭遇不测。”
“大人为何要这样说？”
“陆根生总不会拿着自己的血衣裤去嫁祸于人、或者平空杀掉一个人来冒充他吧？”林放鹤叨咕着，“况且他既无这样必要、又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唐羽同意：“能了解、运用并且掌握这些物证的人，可能就是我们寻觅已久，躲藏在暗处的那个神秘真凶！”
“有道理。”林放鹤脸色严肃。
唐羽瞄了他一眼，又道：“如大人所言，沈万山不正好符合您的描述吗？练武之人、强壮有力，且为人又阴冷沉静……”
林放鹤慢慢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又长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公文封套，启开封皮，将里面的信函抖出来，瞧了两眼，神情若有所思：“唉，这上面除了提到上次与官兵打斗中掉落水中的走私犯，尸体已在上游河湾中找到以外，还提别提示，在当涂县境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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