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莞尔还一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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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虞关地形极为独特，一日有四季之分。旦时烈日炙烤着大地，夜分却是寒风肆虐着营帐。一席将士围坐在嗞嗞作响的火堆前，就着烈酒，吃着干馍，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重修旧好的两国子民的将领却不知去了哪里。一边几里远的树林里，白陌痕随手捡起一颗浑圆的石子，漫不经心地往天上一扔，然后一只巴掌大小的灰色鸟儿就笔直地坠落下来。

白陌痕拎起它脏兮兮的尾巴向萧衍绝一扔，萧衍绝只用两根手指抓住它的一根羽毛，皱着好看的眉头盯着它身上的灰土，不情不愿说问了一句：“这也能吃。”

“你不吃我吃。”语音未落，白陌痕将小鸟丢进了火盆里，不一会儿，一捧黑糊糊的粘稠的东西被白陌痕捞了出来。

白陌痕满头黑线的看着惨遭毒手的不明物体，很想质问苍天，尽管他厨艺不精，但真的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然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白陌痕转身回头，就看到萧衍绝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目光凌厉，似要洞穿人心，唇边却带着莫名的柔和笑意，再也憋不住了，闷出一句：“还是……让我来吧。”

白陌痕一连射下数十只这样的鸟儿，统统懊恼地丢给了萧衍绝。

萧衍绝十指灵巧地将它们的羽毛剥除，用附近的泉水清洗干净。在外部刷上一层盐和蜂蜜，又摘了些果子放到已经烤的半熟的小鸟腹中，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味。“衍王殿下真是贤妻良母。”白陌痕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反倒嘲讽起了萧衍绝。

那张即使被烟熏得半黑半白却依旧丰神俊朗的脸上的笑意倏忽冻结，不清不白的说了一句：“如果她在，也会这样吧。”不知是对白陌痕，还是对自己。

两人吃的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后，白陌痕对萧衍绝说：“你拿些给将士们，他们随我们折腾了一天，想必是累的。边关物资匮乏，能不挨饿就别让他们饿着。“白陌痕嘴贱归嘴贱，对自己手下的士兵，却是一根刺也挑不出来的好。

“我让副将送去了。”萧衍绝逼近他，白陌痕的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清冷梅香。

他终究是起了疑心，不是吗？白陌痕冷笑一声，毫无畏惧地对上萧衍绝难测的眸光：“我与衍王，似乎并不是那么熟。”

“很快就会熟悉了。”萧衍绝又前进了几步：“听闻凤虞关的温泉对舒缓神经，延年益寿是极有用的，不然白将军随我一同去好了。”

白陌痕咬牙，他那样精明如斯的人，怎么会放过一丝一毫